后来捷报传来,全城钟声轰鸣。 她捧着早已枯萎的玫瑰站在广场上轻声问: “现在算数吗?” 所有钟楼在这一刻寂静无声。 直到最初承诺的那座钟楼传来一声孤独而坚定的回响。 --- 战火尚未蔓延至这座边境小城奥伯斯时,时间仿佛是用蜂蜜和日光缓慢调制的。那时,埃莉诺的世界尚有颜色。她记得自家花园里玫瑰如何红得灼眼,记得天空在夏日傍晚呈现出的那种近乎透明的蓝,记得卢西恩——钟楼年轻的守钟人——眼眸里总是含着笑的灰绿色。 变故像一场无声的瘟疫。先是视线的边缘开始模糊,像蒙上水汽的玻璃,继而中心的亮光也一点点被吞噬。不过一年光景,色彩彻底弃她而去,世界沉入一片无边无际、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。家族的叹息,医生的低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