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低头,看着昏死在地的陈凡。 这个家伙,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,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人生轨迹里,搅得天翻地覆。 现在,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。 浑身是血,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。 这是最好的机会。 一刀下去,恩怨两清。 徐凤年那只握着刀的手,微微动了一下。 可最终,他只是松开了手,任由那柄陪他走到现在的北凉刀,刀尖“铛”的一声,杵在了焦黑的土地上。 杀了他? 没意义了。 当看到太安城被整个“挖”走,当感觉到整个世界都被一层看不见的“壳”给焊死的时候,徐凤年就懂了。 他们这些所谓的顶尖高手,所谓的天下气运所钟者,从头到尾,都不过是更高维...